2022
When Panic Attacks 真是本好书啊。
Learn Go with Tests 真是本好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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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笃恒溪 (Stockholms ström) 流过斯德哥尔摩王宫前面,形成一个「小峡」(Lilla Värtan)。市政府每年会往溪里撒鱼苗,长成之后市民可以随便钓。最近在溪旁钓鱼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几天小峡里有一条巨大的假鱼,鱼眼还放着红光,乍一看给我吓坏了。
「士笃恒」是「斯德哥尔摩」古时候日文里的汉字写法。穿越斯德哥尔摩的河名叫 ström。Ström 指流动的液体,引申也可以指电流;说到河流的时候,就和英文的 stream 是一样的,原本指的应该是小溪。这河可不窄,叫作 ström 有点屈才了。不过浊水溪也不窄,不也一样叫作溪么。所以我就打算强行把 Stockholms ström 译为「士笃恒溪」了。
(盼望 Google 早日收录此页面,好让 Google 翻译把这个译名抓进去。LOL。)
关于纪录片 Moriyama San (2017)。没什么要紧的,可能也是偏颇的,与本片的主旨也未必有什么关系。
不鳥萬如一在「灭茶苦茶」的一期里面讲(忘记哪期了),他和老婆在日本一个游客很多的场所,发现入口就有一张沙发,正对着门外。刚巧感觉饿,就故意坐在那张沙发上,开始吃三明治。这里的逻辑是,日本人对中国游客的印象就是会这样不分场合,举止也总不太恰当。那我干脆迎合这种印象好了。
本片中 森山 的举止也有类似的感觉。西洋人觉得日本人是这样、那样的,那么我也试着表演一下他期待的样子好了。但是因为有语言障碍,双方都需要揣测对方表达的意图。
Ila 问 森山 你平时怎么睡觉的,能躺一下给我看看吗。森山 似乎以为 Ila 想让他现在躺下假装睡觉。Ila 问你平时用枕头吗,枕头搁在哪儿。森山 问 Ila 你到底想让我把枕头搁在哪儿。
看与被看的互动仿佛是一种嬉戏,但它有没有一个限度呢,我也不清楚。如果处在权力结构中的不利地位,显露出「不怎么样」的画面之后,可能就会容易尴尬。比如 Ila 和 森山 到一个房客的屋内,发现里面堆满了杂物的那一刻,房客脸上的局促。
但是 森山 显然是不太在乎卖萌的。比如,作为这栋很美的房子的主人,在允许 Ila 拍摄这件事上处于优势一方。再比如,森山把院子里的小屋分别租出去,能赚不少钱的。—— 他之所以能当一个躺着、坐着、闲着,看书、看电影、听噪音的废柴,是因为拥有这栋房子的产权。
来参加 party 的姑娘刚出镜的时候 森山 还狡黠地问 Ila「瞧瞧,这 (zhèi) 妞儿好看吧?」 Ila 憨厚地回答,好看。接着 森山 执意让来参加 party 的姑娘「给外宾表演个节目」,姑娘半推半就地唱了日语版的《夜来香》。两个直男在凝视她的时候结成了同盟。
结论:不要浪漫化别人的生活吧。
我有过一个男友跟我讲他家的故事,
一场架吵到最后,他的父亲
两手抓起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从二楼的窗户扔出去。那情节,
我觉得,就是正常家庭的样子:怒火
迸射,越过窗台飞出,落地后像是礼物
点缀了楼下的人行道。在我家则是挥起
拳头,直直地捶打在胸口,后来
谁也不曾原谅过谁。但我相信
他讲的故事里,人物都彼此相爱
哪怕是大喊大叫着,抬脚踹穿
衣柜的门,或者像举起一瓶便宜
香槟似的,举起椅子对着墙壁猛砸,
椅背上的横条从孔里都崩了出来。
我说这好像没什么害处,是有激情的人
表露的严厉和愤怒。他说这是生在
意大利裔天主教家庭的诅咒,他
从窗户望出去,看到的是那一刻的美好被
粗暴地摧毁。可我看到的,就只有美丽的
三层蛋糕像一艘破旧的船,在人行道上
滑去,冒烟的蜡烛断掉了,深深陷进
糖霜里,有几根还没灭。
—
我翻的。英文原文在 Poetry Foundation。
这是「重新发现空气」的一年。过去 taken for granted 的东西,只有在不再存在的时候,才能意识到曾经存在过。
在「亲密到疏远」的光谱上分布于不同位置的各种人际关系逐个消失。有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的知道是自己的 faux pas,回想起来会很难堪,于是要花些力气给自己 enforce 分寸感。
今年最愉快的一个片刻可能是夏天在四楼的沙发上看着下午 10 点钟的金灿灿的落日,温热的阳光直直地打在我脸上。
今年没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等待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花了很多力气去想很多最基本的事,比如自己是人,是 deserving to be alive 的一个人。也花了很多力气想,到底该怎么对付我自己(这个不怎么样的人)。
还有就是很多时候在 learn、unlearn、relearn 各种东西。不过知识上的「学习」并没有多少。不过挣扎的过程中似乎 relearn 了 “how to learn”,希望慢慢实践下来,能再有些知识上的收获,应该说迟早会有一些积累或 compounding 吧。
眼下这种仿佛车轮陷在泥坑里原地打转的情况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但对于之后的事情充满了希望。
附注:而且 lonely as fuck 的状态其实蛮好的。
经常是某件事尘埃落定(落听 lào tìng)之后,才发现你原本以为自己在担心、焦虑、不爽的甲乙丙丁问题都是由第一件事派生的。这件事落听之后,原本计划的若干件要做的事,仿佛就没那么紧迫了。(熟稔的事情不多,给自己放假倒很擅长。)
之前有次聊天的时候,朋友说感觉自己仿佛不存在似的。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 you exist in relation to others。然而这几天又想了一下,you are what you do 更准确一些。因为最近没有多么认真地在做什么,所以感觉「存在感」并不怎么强。
今年系里录取了很多美国人,好像比中国大陆人还多了。跟他们瞎聊的时候,比照了一下说话的方式,不经意间发现自己一说话满嘴都是 negativity,「这个不怎么样,那个恐怕不太行」之类的。
可能根儿上原因是心里也充满了 negativity。部分原因可能是对社会里的「结构」感触过于敏锐,但又没有理论架构把自己「罩」住,也没什么强大的 conviction 或使命感把自己「撑」起来。陷入了怕人、怕世界,躲起来,于是更怕人,满脑子狗屁的恶性循环。
话说回来,我这一款的人从出生到现在的命运,在全世界来看,哪怕只是在东亚来看,都还不算特惨的。再整天负面,可就有些欠揍了。(所以多谢各位担待。)
打算吃巧克力、喝红酒,多锻炼。很久没跑步了,今天出去跑一趟,感觉腿有点酸痛。
文化产品的消费如下:
看了一点「梨泰院 class」,读完了 Sophia and the Utopia Machine。接下来打算读 Londoners: The Days and Nights of London Now,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
看了是枝裕和的《海街日记》,中间看哭了还。看了金基德的《人、时间、空间、人》,金老快收山吧,别出来现眼了。豆瓣上的中文译名是「人间、时间……」,但是韩语的 人间 (인간) 和日语一样就是「人」的意思。所以不如译作「人」啦。
还看了新加坡电影《一只黄鸟》,很棒的一部片子,不知为何评分这么低。
帮 A & J 搬了家。他们刚好搬到我刚搬走的那条街,我原来的旧东西有些还留在旧房间里。于是把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送给了他们。一个挪威产的电饭锅留给了室友,不过室友也不吃米饭。跟他讲用得着就用,用不着就扔掉吧。今天回忆上周才想起,还有一个小风扇留在那里。
旧房间的钥匙要去很远的一个地方换,到的时候又像之前若干次一样,赶上午饭时间。那天突然降温,怪冷的。于是打算绕着那个 shopping mall 转一圈。平常卖午餐的一个大餐厅关门了,大概是生意不好撑不下去了。转了多半圈之后发现,有一家沙拉店。解决了午饭。
再接着走发现有家号称卖「世界美食」的超市,进去发现仍然是西亚风格为主。随手买了一包巧克力饼干,后来吃的时候发现上面画着图案,包装盒上用土耳其语给每个图案写了一句注释,比如一颗小心心的注释是「最值得爱的是你自己」之类。结账的时候发现收款台前摆着一些小糖果,顺手拿了一些。发现是 Ülker 的泡泡糖,但是没有味道又难嚼。后来才知道这种糖维语叫 “qarighay popotang”,是给小孩练咀嚼用的。
周三和泰米尔朋友 F 碰头,他找到了工作,接着就要搬到 Härnösand 去了。“Colloquial Swedish” 课本里有句话说 “Jag kan inte komma på något som jag inte gillar med Härnösand.” 大概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吧,至少是个临海的小城市,比不临海的小城市好多了。F 说他一入职就获赠相当于三年的租房排队积分。不知道是地方政府的政策还是公司面子大。
碰头的地方是清真寺对面的餐厅,午饭自助。我一边吃一边讲了些丧气的话,F 为了宽慰我也讲了些他上半年找工作的惊险经历。讲完之后 F 话锋一转,笃定地说还是得有 faith 才行,然后又懊恼地问我 “Why don't you believe in God?” 之后他拉我从清真寺背后往出城方向溜达,吐槽了一些朋友,之后又强烈建议我读一下《古兰经》,要读就读 Abdel-Haleem 译本。(后来在 GoodReads 上搜了一下,这个译本是 2004 牛津出版的,评价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