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者 5 号 (Carmen Maria Machado)
我今天意识到,我要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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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意识到,我要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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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转钱到 Revolut 的账户可以当日到账。
在林雪平 (Linköping) 朋友 H 的家里蹭住了几天,摸了两只猫 Louise 和 Linus。和朋友 H 吃了一家 pizza 店、一家越南店、一家汉堡店。那家 pizza 店还卖 nutella pizza,但是毕竟没有胆量尝。我连甜的豆腐脑都不敢尝,我怎么可能敢尝甜的 pizza?对了,还喝了中国劲酒。
而且还站在电动滑板车上,在近乎空无一人的林雪平城里的街巷里穿梭。宛如飙车,像是初中生一般的快乐。
在朋友 S 家喝了台湾威士忌、意大利 limoncello 和一些调味的金酒。
去年在税务局注册了一个「个体户」,营业范围是「向欧盟以外出口服务」,这个明目的商业行为在瑞典不用交增值税。
人笨、手慢,赚到的钱都不够吃的,堪称是非常挫折的一段经历。
去年年底就应该把帐做了,给税务局报个年营业收入。
我对这件事一直非常恐惧。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况且记得身边某位君谈起这个国家的行政手续心惊胆战、哆哆嗦嗦的神色,更加深了我的恐惧。 [⋯]
昨天下载了 Cursor 打算试一下。它的特长是按 command-k 就可以输入一句话,然后让 ChatGPT 自动生成代码。下面是我输入 “write a weekly review” 之后出来的:
输入的命令是英文,出来的是中文,也是够神的。可能是发现了这篇里面都是中文吧。
最近跟人聊天的时候,想到了两个不同城市的类比。
比如感觉上海像是中国的贝鲁特。
比如说感觉哥德堡像是瑞典的大阪。
这一条用 Zed 写的。发现 Zed 的一个奇怪的 bug,Mac 里用中文输入法,写到一半按退格键,删光这串拼音之后,第一个字母会残留下来。比如这样: b}
When Panic Attacks 真是本好书啊。
Learn Go with Tests 真是本好书啊。
这句维吾尔语的唱词,11 月 26 日出现在了上海抗议的现场。同样一句话,11 月 29 号在斯德哥尔摩的悼念活动上,也出现了。
上海 11 月 26 日
[⋯]
士笃恒溪 (Stockholms ström) 流过斯德哥尔摩王宫前面,形成一个「小峡」(Lilla Värtan)。市政府每年会往溪里撒鱼苗,长成之后市民可以随便钓。最近在溪旁钓鱼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几天小峡里有一条巨大的假鱼,鱼眼还放着红光,乍一看给我吓坏了。
「士笃恒」是「斯德哥尔摩」古时候日文里的汉字写法。穿越斯德哥尔摩的河名叫 ström。Ström 指流动的液体,引申也可以指电流;说到河流的时候,就和英文的 stream 是一样的,原本指的应该是小溪。这河可不窄,叫作 ström 有点屈才了。不过浊水溪也不窄,不也一样叫作溪么。所以我就打算强行把 Stockholms ström 译为「士笃恒溪」了。
(盼望 Google 早日收录此页面,好让 Google 翻译把这个译名抓进去。LOL。)
关于纪录片 Moriyama San (2017)。没什么要紧的,可能也是偏颇的,与本片的主旨也未必有什么关系。
不鳥萬如一在「灭茶苦茶」的一期里面讲(忘记哪期了),他和老婆在日本一个游客很多的场所,发现入口就有一张沙发,正对着门外。刚巧感觉饿,就故意坐在那张沙发上,开始吃三明治。这里的逻辑是,日本人对中国游客的印象就是会这样不分场合,举止也总不太恰当。那我干脆迎合这种印象好了。
本片中 森山 的举止也有类似的感觉。西洋人觉得日本人是这样、那样的,那么我也试着表演一下他期待的样子好了。但是因为有语言障碍,双方都需要揣测对方表达的意图。
Ila 问 森山 你平时怎么睡觉的,能躺一下给我看看吗。森山 似乎以为 Ila 想让他现在躺下假装睡觉。Ila 问你平时用枕头吗,枕头搁在哪儿。森山 问 Ila 你到底想让我把枕头搁在哪儿。 [⋯]
我有过一个男友跟我讲他家的故事,
一场架吵到最后,他的父亲
两手抓起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从二楼的窗户扔出去。那情节,
我觉得,就是正常家庭的样子:怒火
迸射,越过窗台飞出,落地后像是礼物
点缀了楼下的人行道。在我家则是挥起
拳头,直直地捶打在胸口,后来
谁也不曾原谅过谁。但我相信
他讲的故事里,人物都彼此相爱
哪怕是大喊大叫着,抬脚踹穿
衣柜的门,或者像举起一瓶便宜
香槟似的,举起椅子对着墙壁猛砸,
椅背上的横条从孔里都崩了出来。
我说这好像没什么害处,是有激情的人
表露的严厉和愤怒。他说这是生在
意大利裔天主教家庭的诅咒,他
从窗户望出去,看到的是那一刻的美好被
粗暴地摧毁。可我看到的,就只有美丽的
三层蛋糕像一艘破旧的船,在人行道上
滑去,冒烟的蜡烛断掉了,深深陷进
糖霜里,有几根还没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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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的。英文原文在 Poetry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