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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星垠盗版后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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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维吾尔语」

买买提明笔下的几个女性角色

Memtimin Hoshur 是一位很著名的伊犁作家。他的名字汉语写法很多,80、90 年代的时候,他的短篇小说作品有汉语译文在杂志上发表时,常写作「麦麦提明·吾守尔」,后来他的文章结集出版,写成了「买买提明·吾守尔」或「买买提依明·吾守尔」。他的历史小说,确切说是架空背景的古代幽默/荒诞小说“Qum Basqan Sheher”在出版汉译本《被风沙掩埋的古城》(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 年)时,署名又变成了「买买提·吾守尔」。汉语出版机构对作家名字的汉字写法如此不认真,实在让人遗憾。

我今天下午其实在整理另一本书的笔记,但写着写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买买提明先生书中对女性的描写。(这本小说我其实正在对着录音听写维语版,进度异常缓慢。)

《被风沙掩埋的古城》我读的是汉语版。书中提到的女性让人印象深刻的有一个是在老国王驾崩后,带小王子从帝国的王宫里逃出的宫女。她健壮、有生命力,为了保存小王子的性命,不惜委身与「浪迹天涯的苏坡尔盖」。苏坡尔盖维吾尔文版中的原名 Süpürge 意为扫帚,他来自沙漠中一个商贾往来的绿洲城市,被帝国的使臣(探子)称作「无忧国」。城市里的人安居乐业,宁静地过着幸福的生活,那里没有国王、没有军队、没有城墙。

一位王子杀光了所有竞争王位的兄弟,夺得国王宝座,成为新国王。帝国的探子发现「无忧国」之后,他决定出兵征服。帝国的大臣中,有人担心师出无名,但其实史官大可以论证,在真主创造天地之前,「无忧国」就是帝国的领土。 [⋯]

学母语和学外语

「在谈到确认人类语言能力的天生性时,我们不由自主地想到维吾尔族人民自古以来一直用非常明确的两个不同的词来区分语言习得与语言学习的不同,即前者用 tili chiqmaq,后者则用 til ögenmek。

「如一个儿童在两三岁之间开始说话时我们就说 bu balining tili chiqiptu “这个孩子的语言能力出现了”(til “舌头,语言”在这个具体上下文中的意义是“说话的能力”或“语言能力”),但决不说 bu bala til öginiwaptu “这个孩子学会了语言”或 bu bala sözleshni öginiwaptu “这个孩子学会了说话”。相比之下,如果一个人学会了一种外语或第二语言,我们才用 ögenmek “学习”这个词。如 bu bala Inglizchini öginiwaptu “这个孩子学会了英语”等。

「这两种表达中动词 chiq- “出现、呈现、显现”的使用是关键。它在类似场合中就被用来表达天生的或命中注定的某一潜在技能,在特定的时间段里自然出现的过程。如跟以上的表达相似的另一个例子是,当一个小孩会走路时我们就说 balining ayiqi chiqti “孩子走路的能力出现了”(ayaq “脚”在这个具体上下文中指的是“走路的能力”),但千万不能说 bala mëngishni öginiwaldi “孩子学会走路了”。」

——「现代维吾尔语参考语法」,力提普·托乎提,p 17–18。 [⋯]